2019年02月07日
俄罗斯外交部官方发言人玛利亚•扎哈罗娃新闻发布会,莫斯科,2019年2月7日
关于俄罗斯联邦外交部长谢尔盖•拉夫罗夫参加慕尼黑安全会议
2月15日至16日,俄联邦外交部长谢尔盖•拉夫罗夫将作为俄罗斯代表团团长出席第55届慕尼黑安全会议。
据主办方介绍,此次将约有40位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抵达慕尼黑。
除全体会议外,俄罗斯代表还将参加论坛期间举行的大多数“圆桌会议”。会上,他们将就包括中东、北极、巴尔干、黑海在内的世界热点地区的安全问题,以及能源、网络安全、裁军、军控、世贸状况、卫生和环保领域的合作等主题展开讨论。
俄罗斯外交部长谢尔盖•拉夫罗夫将在发言中阐述俄方对从“大欧洲”到“大欧亚大陆”广袤地区内建立合作,以及确保国际安全和全球稳定等问题的原则性立场。
传统上,该会议将在其举办期间为各方非正式政治接触提供大量机会。按照计划,俄罗斯外交部长谢尔盖•拉夫罗夫将与包括德国外长马斯在内的多国代表举行双边会晤,并且将与德国外长共同参加“俄罗斯-德国商界精英”工作早餐。
关于叙利亚当前局势
紧张局势与冲突主要来自伊德利卜省。在那里,恐怖分子依然十分猖獗。“沙姆解放组织”努斯拉联盟武装分子对叙政府军的偷袭甚嚣尘上。在2月4日至5日夜,恐怖组织武装人员对阿勒颇地区的政府军阵地实施了一系列进攻战。激进分子还在哈马省北部实施定期的挑衅活动。因此,恐怖集团违反停火制度的次数并没有下降。仅在过去的一周时间里,就有35起违反停火制度事件发生。同时,极端主义分子不仅对邻近地区实施了炮击,还准备发动一场全面的进攻行动。根据最新消息,在1月底,努斯拉分子向来自伊德利卜省的所谓的“呼罗珊”集团和“土耳其伊斯兰党”“盟友”发出呼吁,准备开始联合发起更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显然,恐怖分子的最终目标是夺取对整个军事降级区的控制权。据悉,他们计划建立一个能够实施集中指挥的统一作战司令部,其统领对象包括在该地区活动的所有非法武装组织的战地指挥官。
此外,圣战分子继续在与叙政府军的交火线附近积储军用毒剂。请大家注意,据报道,“沙姆解放组织”武装人员于近日将数罐氯气从吉斯尔•舒古尔镇运送到了位于伊德利卜省南部的汗舍孔居民区。值得关注的是,恐怖分子在转运上述化学物质时再次得到了声名狼藉的“白头盔”组织的协助。此次,“白头盔”分子向恐怖分子积极地提供了自己的“救护车”。我方再次强调:西方国家企图通过使用化武实施挑衅是不可接受的,其真实目的是要借此对大马士革实施新一轮军事打击“开绿灯”。我们呼吁“白头盔”组织的庇护者及资助人能够放弃此种危险和极具破坏力的企图。
鉴于伊德利卜降级区极端复杂的局面,我方希望我们的土耳其伙伴能够加紧努力,最终扭转不利局势,并充分履行2018年9月17日索契协议框架中包括建立非军事区的承诺。
为了启动可持续的政治调解进程,俄方继续进行积极的政治外交努力。众所周知,我们的高级代表作为部委间代表团的成员先后访问了以色列、巴勒斯坦、土耳其和伊朗。协商的中心议题主要包括维持停火制度、筹备启动“宪法委员会”工作,以及解决向叙利亚平民提供人道主义救助的问题。
众所周知,2月14日将在索契举行新一届、算起来是第四届“阿斯塔纳对话”峰会。俄罗斯代表团中将包括俄联邦外交部长谢尔盖•拉夫罗夫。正因如此,我们不排除俄罗斯、伊朗、土耳其外交部长在本次高级别会晤期间,能够在“阿斯塔纳三国”首脑已经达成协议的基础上,全面商讨叙利亚问题的解决方案。
至于回返至常居地的叙利亚难民的人数每天都在攀升。我想再次公布统计数据,因为它能够清晰地表明这一积极而稳定的趋势。自2018年7月以来,已有超过12.5万人陆续返回家园。我们相信,未来这一数字将继续增加。因为据估计,约有超过170万叙利亚难民表示希望返回祖国。俄方打算继续采取必要的措施与叙当局及其他有关各方妥善协调,鼓励叙难民重返家园,并为其提供帮助。
关于荷兰支持叙利亚恐怖主义团体的新发现
2018年9月,我们已经谈到了荷兰政府向叙利亚恐怖主义团伙提供所谓“非致命性”援助的问题。事实证明,对于此种援助,武装分子们绝非都用于了和平目的。
该命题在尼德兰得到延续:据荷兰记者爆料,在荷兰政府的默许下,2013年至2017年间,至少有5个在荷兰注册为非政府组织的伊斯兰团体向叙利亚提供了所谓的“人道主义援助”,而被资助者却出现在国家和国际恐怖主义组织的名单上(包括“伊斯兰国”、“努斯拉阵线”、“沙姆解放组织”)。这些所谓的“慈善机构”不仅参与向叙利亚提供“人道主义物品”(当然,属于军事用途),而且还募集“合乎神意的善款”(即支持武装分子的资金)。作为证据,记者们在“努斯拉阵线”武装分子的阵营中捕捉到了这样的镜头:其中一名恐怖分子站在一辆带有荷兰标号的救护车前接受采访,呼吁对叙利亚政府军人实施报复,而该救护车辆正是以荷兰向阿勒颇某家医院进行援助为掩护的。
记者收集的犯罪材料已提交荷兰检方,以上提及的5个涉叙非政府组织的活动被暂停。然而,他们当中没有一家被查封,并且都暗下决心,准备随时恢复在叙利亚的行动。已有经验丰富的律师开始为其辩护。
荷兰外交大臣斯特夫•布洛克被议员代表质询时,不得不再次对海牙施援恐怖分子问题做出解释。他说,荷方的援助绝对是针对叙“温和”反对派,只是部分物资“误入歧途”落入“匪手”。同时,荷方还强调国家宪法条款允许行政当局代表不披露违背国家安全利益的武装冲突信息。因此,一部分问题无可奉告,而正是这些问题可以揭露荷兰官方在支持恐怖分子全程中扮演的真正的、不光彩的角色。
记者发布的新消息表明,虽然此次荷方是通过国家非政府组织向叙恐怖主义团伙提供了援助,但它是荷兰支持叙恐怖主义活动的又一次铁证。这里具有重要意义的还包括该国当局对上述信息的反应与态度。荷方并没有对被揭事实进行认真调查,并采取有效措施防止再次发生,而是反复强调行为的“偏差”和要保守某种秘密。
关于西方对“白头盔”积极分子从约旦转移问题的拖延
我们不得不再次谈及“白头盔”伪人道主义组织积极分子的问题。2018年夏天,该组织紧急从叙利亚撤离并被临时安置在约旦。约旦当局仅出于人道主义原因为其提供了临时居所。我们都清楚地记得,西方曾斩钉截铁地宣称,要在几个月内将相关人员全部送往欧洲和加拿大。在约旦接收的420多名“白头盔”分子中,仍有约40名伪人道主义者及其家属无法转移。有趣的是,欧洲人并不急于处理他们从约旦进一步安置的问题,并尽一切可能对此事进行拖延。此种态度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十分不情愿的“互相踢球”,每个国家往往只有在得到某种补偿的前提下才会让这部分人员进入自己的国土。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方认为答案显而易见。在西方,有充足的理由担心这些伪人道主义工作者会带来恐怖主义威胁,因为他们不大可能断绝与恐怖主义组织的联系。有无可辩驳的证据表明,在“白头盔”部队中不仅包括恐怖分子的帮凶,而且还有来自“努斯拉阵线”的“在编”武装人员。俄罗斯非政府组织“民主问题研究基金会”于2018年12月20日向纽约联合国总部递交的调查报告中就有许多这方面的例证。
不无遗憾地说,一部分国家仍没有停止对叙利亚“白头盔”部队的资助。近日(2月4日),“卡塔尔发展基金”就向该组织划拨了200万美元的财政援助。一天后,媒体就爆出“白头盔”部队准备在叙利亚的汗舍孔市区内策划新一起针对平民的化武挑衅事件。
当然,所有这些都不能不引起我们最严重的关切。
关于“民主研究基金会”发布的题为
《“白头盔”组织:恐怖分子的同谋和虚假信息的来源》的报告
该研究的目的是揭露“白头盔”组织在叙利亚活动的真实面目。我想再次强调,在这个问题上,当然,俄罗斯有着自己的官方立场,而这个立场是通过官方渠道进行表述的。同时,独立记者、专家和公众人物也在对这个问题进行研究,大家试图挖掘真相,阐述有关“白头盔”的真实情况、其与恐怖分子的合作,以及他们所犯下的罪行。
不久前,俄罗斯“民主研究基金会”结束了《“白头盔”组织:恐怖分子的同谋和虚假信息的来源》这一报告的全文撰写工作。在俄罗斯常驻联合国代表处与叙利亚方面共同于2018年12月20日在纽约组织的活动上,此项调查结果已经由该基金会主任马克西姆•格里高利耶夫提交。
我还想再次强调,这并非论文集或俄罗斯的官方立场,这是由该机构的代表们搜集并提交公议的材料。
该报告的成文基础源自“基金会”的工作人员于2018年10月至11月前往叙利亚期间所收集到的材料。其中包括对“白头盔”的前活跃分子、前恐怖分子和“白头盔”罪行直接目击者的众多采访。
“民主研究基金会”提供的证据证明了伪人道主义组织与恐怖主义机构之间的持久关联,以及“白头盔”成员从事的抢劫和掠夺行径。他们侵占了学校、幼儿园和诊所,使那里陷入停顿,他们还侵犯了消防站、商店和私人住宅。事实证明,“白头盔分子”亲自参与了化学攻击的剧情编排,参与了炮击和空袭,乃至以非法获取器官为目的对包括儿童在内的平民进行屠戮......“白头盔”参与的众多罪行的最可怕的细节已被逐一揭露。事实证明,正像他们所说的那样,这是与该组织有关的某些人的“副业”。
我想提请大家注意这样一个事实,即:我们正在谈论着的是一个由若干国家公开予以资助的组织,甚至就在不久前,英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处承认,他们就是该组织所代表的国家。
俄罗斯外交部愿意在工作中采用这些在调查中所获取到的证据。当然,这篇报告绝非什么调查的终点,也许,它恰恰是研究“白头盔”到底是什么并厘清其犯罪后果整个链条的开端。
如果谁有兴趣,我们愿意给你们提供一份这个报告。
我再次重申,我们并没说这份报告是完美的。我们强调的是,这不是俄罗斯外交部的官方立场,而只是独立专家们的劳动成果。
关于委内瑞拉局势
委内瑞拉及其周边地区的局势依然令人感到极为不安。华盛顿继续发出可能动用武力(包括通过直接军事入侵)以推翻当前合法政府的信号。对此,白宫一直直言不讳。我想提醒大家的是,这种从美国官员口中发出的声明,直接违反了《联合国宪章》第二条第四款的规定——联合国的所有成员国都明令禁止在国际关系中使用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
在这样的背景下,以分裂军队为目的对军人予以特赦的承诺,听起来就越来越具有挑衅性。我想问一下,特赦什么?如果一个人没有做违法的事情,那他为什么需要被特赦?对于这个荒谬的问题,答案似乎是:对违反了军事誓言的特赦。也就是说,只要答应这样做了,就不会受到惩罚,这不就是在公然煽动违反誓约吗?这就是一种反人性的诱惑。而从法律上讲,这就是教唆和同犯,请阅读《刑法》。然而,特赦还只是开始。华盛顿已经商定,将以制裁的形式,对依然忠实于合法政府的委内瑞拉军人进行直接的威胁。这正是对“胡萝卜加大棒”理念的最新解读:一方面意味着潜在的惩罚,而另一方面则意味着潜在的奖励。
我们也注意到委内瑞拉反对派的活跃动向——他们正沉溺于构建两个政权的幻想,试图建立一个可供选择的不知道代表着谁的外交代表处网络。不用说,这些行动与1961年签署的《维也纳外交关系公约》毫无关联。顺便说一下,以他们的资格建立所谓的独立国家,不可能得到承认,这也直接证明了这一点。
在他们将俄罗斯妖魔化的意图当中,一些欧洲的年轻人再次“表现出色”。一些波兰的分析家一致认为:“委内瑞拉有可能成为俄罗斯再次上演所谓‘叙利亚剧情’的舞台,即在一个国家中引发混乱,并给美国的对外政策制造麻烦。”,历史学家和政治学家Jerzy Targalski在接受“波兰之声”的采访时就表达了这一观点。这样看来,我们不能排除在一段时间以后,人们会读到有关俄罗斯挑起并推行了“阿拉伯之春”这样的桥段,并且他们还会说,这是俄罗斯人的发明。为什么不呢?一切都在朝着这个方向发展。请大家回想一下,谁才是叙利亚冒险的真正始作俑者,这个冒险的代价是什么,以及在该地区所发生的一切——这并非多此一举。有意思的是,不知加拉加斯那些热情的反对派领导人们是否已经准备好,让自己也亲历一下那些许多国家都曾经历过的命运。美国和西方设计的剧情在这些国家不断上演,起初,他们号召所谓的“民主回归”,而之后便试图在一个再也不能称其为国家的领土上,去寻找国家体制的重建程序。
另外,我想说,我们上一次发布会的结论,引起了一些西方媒体的关注。我指的是,关于美国针对委内瑞拉经济的重要环节——国家石油公司(PDVSA)——的制裁,有可能造成生态后果的事情。《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写道:由于出口量减少,委内瑞拉的石油库存过于饱和,油桶滞留港口,用委内瑞拉石油工会会长L.埃尔南德斯的话说,这导致了一场“彻底的灾难”。在制裁的背景下,委内瑞拉的石油从业者们除了蓄积石油以外什么都做不了。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接下来,除了环境威胁,还会出现加油站的汽油日益短缺、用于供应食品的燃料不足,以及新的经济问题。甚至对于华盛顿如此关心的普通委内瑞拉人来说,日常生活问题都会出现!为什么要采取这种只会使局势愈发严峻的制裁?
现在我们再来谈谈被努力强加给加尔加斯的国际人道主义援助。这简直是厚颜无耻至极——一方面,实施封锁委内瑞拉经济的制裁;另一方面,却要提供援助。
根据库库塔市的媒体报道,不久前,美国高级军官造访了与委内瑞拉接壤的地区。那里正在部署一个所谓的“人道主义行动”统一指挥所,如果用当地人自己的话说,那就是人道主义干预。从刚刚发生的、最近充斥于该地区的美国军方代表团的活动来看,他们正在对全方位(包括在物流方面)确保武力颠覆委内瑞拉政权进行周密的策划。
这是什么样的民主?谁会相信这些?为什么西方媒体看不到摆在眼前的事实?这里不存在民主问题,没人试图让它回来,他们就是企图颠覆委内瑞拉政权。他们说,在这个政权下,委内瑞拉人过得不好。既然如此,就不要实施制裁,让这个国家自己去生存发展,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而不是激化矛盾。
顺便说一句,就在离上述居民区不远的地方,而且已经是在委内瑞拉境内,坐落着圣多明各国际机场,这个机场拥有该国最长的(3200米)起降跑道,能够接受任何飞机。
比较所有这些事实以后,不由自主地就能得出结论:华盛顿已经做出了使用武力的决定,其他的一切只不过是掩饰的手法。看来,无论是对于只依靠狩猎本能采取行动的“鹰派”,还是对于潜在的受害者(遗憾的是,他们不仅被欺骗,还对那些甜言蜜语和承诺深信不疑)来说,历史教训都毫无用处。包括部分拉丁美洲国家在内,那些讨好美国的政府,是否做好了为充当这种行动的帮凶而承担责任的准备?无论如何,如此大规模紧张局势的策源地在该地区出现,将对其人民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性后果。
然而我还是想指出一个能使局势朝着积极方向发展的机会。今天,在蒙得维的亚(Montevideo)启动了一个有拉丁美洲、加勒比地区(LACB)和欧盟国家的代表出席的委内瑞拉问题国际会议。这远非首次在该国寻求政治解决的尝试,而且,可能也不是最后一次。墨西哥、乌拉圭和加勒比共同体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我们认为,这是走向扩展对话空间、提高该地区各国在协助解决问题上的作用的重要一步。我们希望,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人民的高级代表能够广泛参与,他们公正的、建设性的态度,将能够平衡蒙得维的亚会议的性质,继而讨论一些真正重要的问题,这些问题超出了本次会议欧洲与会者们的立场框架——之前,他们站在支持委内瑞拉内部政治冲突的一方。
我们欢迎任何以委内瑞拉宪法和法律为基础,旨在和平解决该国局势的国际努力。我们将继续推动这一进程。
关于斯科普里加入北约议定书的签署
2月6日,斯科普里加入北约的议定书在布鲁塞尔签署,北约秘书长延斯•斯托尔滕贝格和马其顿外交部长尼古拉•季米特洛夫出席了签署仪式。
我们的西方同事在这个问题上所表现出的欣喜能够证明,在推进《普雷斯帕协议》的同时,他们并没有协助解决长期存在的地区问题的愿望。他们完全是另有所图——尽快并不惜一切代价,包括通过讹诈和收买的方式,将又一个巴尔干国家纳入北约的阵营。
昨天,北约秘书长延斯•斯托尔滕贝格称:“有十亿人受到北约的庇护”。那么他们打算针对谁去保护马其顿人民呢?唯一一个破坏该地区稳定的重要武装力量,就是由前阿尔巴尼亚武装分子创建起来的“科索沃军队”。我们没看到其他的安全威胁。对此我们不禁自问,难道北约又要与那些被他们自己训练和武装起来的人再次作战吗?我们已经在中东和北非国家境内看到了这种架势,他们先是武装那些人,然后再与恐怖分子和武装分子作战。先是在从未有过恐怖分子的地方为其出现而创造条件,然后再花费数十亿的资金和精力,以防止恐怖主义威胁不仅在该地区,乃至在世界上的蔓延。我还根本没提那些与难民、移民以及世界景观发生变化有关的陈年旧事。
斯科普里加入北约,很难说能得到什么真正的好处,而不得不为北约的庇护去买单,却是确定无疑的。其代价我们现在也都知道了——华盛顿已经说过。需要用增加国防开支、参加与马其顿人民的利益相距甚远的军事准备和军事行动,乃至丧失奉行真正主权外交的能力来支付。
关于网络安全
我想再谈一下网络安全的问题。我们已经说过,西方媒体利用最受他们青睐的黑客主题,经常指责我国从事网络犯罪活动。
根据在信息安全领域一些比较领先的公司(其中包括Symantec(美国)、McAfee(美国)、NTT Security(日本)、卡巴斯基实验室(俄罗斯)等)的看法,恶意活动的主要来源根本就不是俄罗斯,而是美国和一些欧盟国家。
我想提醒大家的是,根据俄罗斯联邦《刑法》第273条,创建恶意程序属于犯罪行为。然而与俄罗斯不同,西方国家却并不急于禁止对恶意软件的开发。在许多国家,包括美国、英国和法国,有超过40家大型研发公司参与着这项数十亿美元的生意。我们可以拿法国“Vupen”公司做例子,该公司从事软件漏洞的销售。美国国家安全局(NSA)和北约其他国家的情报机构都曾是它的客户。在制造了一系列丑闻之后,“Vupen”于2015年才停业。
通常,信息通讯技术的开发商都不愿在长期而精细的产品安全测试上耗费时间,而是致力于尽快将新产品和服务推向市场。因此一些纰漏就会被忽视,而这些纰漏如果未得到纠正,就会变成隐藏的漏洞。
漏洞的数量每年都在增加。这就给居心不良的人提供了“表现自己”的机会——毕竟,漏洞的存在,就是开发恶意软件的绝佳基础。我们确信,创建恶意程序应当被视为犯罪。应当在全球层面,首先是在法律上,打击这种对我们大家来说都称之为犯罪的行为。
为了提高信息安全,俄罗斯专家研发了一个“用于查明、预防和消除对俄罗斯联邦信息资源进行计算机攻击的后果”的国家系统。2018年,该系统发现了超过40亿次的针对俄罗斯信息资源的计算机干扰。我们将定期向你们详细通报关于对俄罗斯外交部资源进行干扰乃至进行网络攻击的非法企图。
我们呼吁我们那些始终不渝地、毫无依据地就将黑客攻击归咎于俄罗斯的西方同事们,有必要关注“确保国家网络安全”的问题,有必要共同打击来自网络的威胁。我们已为此做好了准备。
关于“Facebook”和“Twitter”对虚假账户的打击
近日,美国企业、社交网络“Facebook”和“Twitter”的运营商再次报道了他们打击虚假账户的工作。自上次报告(1月中旬)以来,“Facebook”共删除了与伊朗有关的783个注册账户,这些账户发布过涉及时事热点的消息和链接,包括也门和叙利亚的局势。“Twitter”也汇报说删除了与伊朗有关的2617个账户、与俄罗斯有关的418个账户,以及与委内瑞拉有关的1960个账户。
看来,这项工作正在进行当中。这令人感到欣慰,因为我们自己就曾不止一次地成为“弄虚作假”、“煽动闹事”和“包庇劣行”的受害者,社交网络的管理部门把这些称之为社交网络中的“可疑”活动,现在正在对其进行打击。毋庸置疑,这项工作是需要做的,但它应当不为某些利益集团的政治偏好所左右,并在公正的基础上进行。
我能理解,围绕着伊朗、委内瑞拉和俄罗斯的局势,需要对大量的虚假账户予以删除。但是,如果这些举措都是由某种政治评估来掌控的,那又该让人如何理解?我要提醒你们一个例子:我们曾在几个月的时间里,试图向各个社交网络的负责人(包括我现在说的那些社交网络)递交关于“封锁假冒的俄罗斯国家机构账户”的请求,但却始终没能成功。这是不可能做到的——起初,他们让我们把申请转递到硅谷,又差点儿从那里被发到美国国务院,而之后,又回到了社交网络。没有一个肯负责任的人。“你们得先写信”。然后,我们得到的答复是:信寄的不是地方。而这原本只是个不需要提供任何证据就能搞清楚的问题。特别是,俄罗斯在任何国家的大使馆都拥有自己的官方网页。如果出现了假冒的页面,那么除了俄罗斯外交部,谁又应该知道这件事并将其通报给社交网络呢?我们注意到,有人在这些网页上散布虚假信息,这些信息非常危险,是真正的假消息,于是我们迅速做出反应,但又什么都做不了。为此需要耗费几周,有时甚至是几个月的时间。然而此时我们却注意到,在打击有关委内瑞拉的假消息的斗争中(有意思的是,社交网络只是在这个时候才对这个国家产生了兴趣),有大约2000个账户被删除,而这些账户所从事的,是对现行合法政府的信息支持。那么随即就出现了另一个问题——对于支持其他政治观点的账户,他们又采取了哪些措施呢?到目前为止,我们只看到一个因素:政治偏好。如果一些账户被封锁,而另一些账户仍在继续散布有偏见并且明显带有政治色彩的虚假信息,那又怎么能说这是对“可疑”活动进行的客观打击?
此外,我想再次强调,俄罗斯从未干涉过,现在也不会去干涉任何国外的选举,包括美国在内,并且将来也不打算这样做。然而我们看到,社交网络仍继续在这方面向俄罗斯发难。“Twitter”管理员声称,在去年十一月份美国国会举行中期选举之前,有人曾通过与俄罗斯关联的418个账户发布了92.9万条消息,其中有7.3万条直接与选举有关。鉴于在这一时期总共发表了约9900万个与选举主题有关的推文,那么请问,上述这些消息需要具有怎样的诱导力量,才能对选举结果产生影响?如果就连在“Twitter”和“Facebook”中都无法找到任何能证明这些“可疑”账户来自俄罗斯的证据,那么关于“俄罗斯威胁”的说法又如何能让人真正信服?也就是说,这似乎与俄罗斯有某种关联,但是却又拿不出任何的证据和事实,以证明这件事真的与我们国家有关。
此外,他们总体上也承认,绝大多数以某种方式试图影响选举的消息都来自美国国内。遗憾的是,媒体对此所言甚少,而且也很少有人对社交网络负责人所提供的数据去进行分析。给人的印象是,如果某个西方机构不炮制一些有关“俄罗斯威胁”的文章,或敢于质疑其存在,那这个机构就会被视为“亲俄派”,并等同于在推行给国家安全造成了影响的他国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