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rquie (la République turque)
俄罗斯联邦外交部长谢尔盖·拉夫罗夫在与伊朗伊斯兰共和国外交部长穆罕默德·扎里夫会谈后举行的联合记者会上发表讲话并答媒体问
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
我与伊朗伊斯兰共和国外交部长穆罕默德·扎里夫举行了会谈。我们赞赏他不顾新冠病毒疫情给外交工作带来的众所周知的问题,已经是在一个月内第二次抵达莫斯科了。
在我们举行会谈之前,部长先生转达了伊朗伊斯兰共和国总统哈桑·鲁哈尼带给俄罗斯联邦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的口信。口信是通过电话交谈转达的,之后我们在俄罗斯外交部别墅举行了会谈。
我们满意地注意到,双边政治对话(包括最高级别的对话)的内容非常丰富。正如大家所知道的,两国总统于7月16日进行了电话交谈。
两国部门间的直接联系也得到了稳步发展,包括卫生部门之间的接触,这些部门正在交流遏制COVID-19传播的经验。此外,我们同我们的伊朗朋友一致认为,共同抵抗病毒更简单,也更加有效。
我们注意到,双方的贸易投资合作进展顺利,而持续执行两国元首达成的协议,对双方在此合作领域取得成就起到了促进的作用。我们强调,旨在阻止伊朗伊斯兰共和国对外经济关系的单方面限制措施是不可接受的,也是不合法的。我们重申了在能源、运输和农业领域进一步实施有前景的双边项目的计划,并对俄伊政府间经贸合作委员会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我们将根据新冠病毒疫情的情况,努力在秋天于俄罗斯举行下一次会议。
我们对俄罗斯和伊朗各地区表现出扩大合作的兴趣表示欢迎,我们也将继续鼓励这一合作。
我们审议了关键的全球和地区性问题。我们在评价这些问题时拥有完全一致或非常相近的立场。我们详细讨论了执行《伊朗核协议联合全面行动计划》的各个方面。7月14日,这项重要协议已经生效了5年。该协议确实为确保全球稳定与安全做出了贡献。我们一致认为,需要尽一切努力维护该协议。我们相信,只有在该协议的参与者之间,以及在国际原子能机构框架内开展平等和具有建设性的合作,才能有助于维护联合国安理会第2231号决议所载的折中协议。
我们就叙利亚的事态交换了意见,包括考虑到在伊朗方面的倡议下,于7月1日举行的三国(阿斯塔纳进程的担保国——俄罗斯、伊朗和土耳其)元首视频会议的结果。我们同意进一步协调我们的行动,目的是在这个遭受重重磨难的国家实现长期和平并改善其人道主义状况。
我们还就阿富汗及其周边局势、也门危机和中东调解,以及解决与巴以冲突有关的问题交换了看法。我们认为会谈的结果令人感到非常满意。我们同意就所有这些问题保持密切接触。
问(译自波斯语):您在讲话中提到了《关于俄罗斯联邦和伊朗伊斯兰共和国间相互关系基础及合作原则条约》。八个月后就是该条约生效20周年。俄罗斯是否会延长该条约的有效期,或者,也许会增加内容,使其更加全面?
谢尔盖·拉夫罗夫:我们今天也谈到了这一点。当然,该条约是我们两国关系中非常重要的文件,其被称为:《关于俄罗斯联邦与伊朗伊斯兰共和国间相互关系基础及合作原则条约》。该文件涵盖了两国合作的关键领域。其本身订立了关于可以在明年自动延期五年的条款。这件事随时可以做,但我们今天一致认为,20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更何况近20年来,在国际舞台上,世界秩序在经济、政治和全人类所面临的威胁方面的发展方式发生了重大而深刻的变化。即:恐怖主义、其他形式的有组织犯罪、气候变化以及现在尽人皆知的病毒。我们在这些问题上拥有共同的立场,我们将向我们国家的领导人汇报这一立场,以便他们考虑达成一份能够反映当今世界发生的深刻变革的新文件,并提出我们两国在这些新形势下的共同立场。
问:在解决波斯湾地区局势,以及在伊朗和阿拉伯国家的对话中,俄罗斯联邦可以发挥怎样的作用?您认为,在美国和欧洲试图“破坏”俄罗斯提出的集体安全构想的时候,该构想是否还能继续存在?
谢尔盖·拉夫罗夫:我们始终主张,任何地区问题(包括中东和北非,它们都是世界上非常重要的地区之一)都能通过在所有相关国家参与下的对话、通过寻求利益平衡得到解决。每个国家在相关国家所在的那些地区都有自己的合法利益,这需要得到尊重。当然,我们深信,外部参与者应当协助他们为这种包容性的对话创造条件,同时尽一切可能避免企图“楔入”相关国家间的关系,避免为了获得单方面的地缘政治优势而引发冲突。不幸的是,我们正在看到这样的企图。令人感到遗憾的是,我们的一些西方同事对穆斯林国家也采用这种方式,他们试图向伊斯兰世界注入矛盾,而这些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人为的、不必要的和适得其反的矛盾。
我们相信,应当尊重和执行伊斯兰合作组织宣布的原则。这些原则要求制定一些伊斯兰世界的共同方法,以解决当今时代,以及伊斯兰合作组织麾下的所有伊斯兰国家之间合作的关键问题。俄罗斯作为伊斯兰合作组织的观察员国,正在竭尽全力促进制造这样一种积极的、团结的氛围。
俄罗斯、伊朗、土耳其在解决叙利亚危机方面的合作经验表明,这是一条非常正确和积极的道路。我要指出,阿拉伯国家,特别是约旦和伊拉克,正在与俄罗斯、伊朗和土耳其一道参与阿斯塔纳进程。这是穆斯林(无论是阿拉伯人,还是其他族群)能够为了一个事业团结起来的标志。
不仅是在叙利亚危机方面,也包括也门、伊拉克和利比亚危机,当然,还为了走出中东调解和巴以调解(现在,这已经严重影响了该地区的整体局势)的僵局,都需要所有穆斯林和所有相关的外部参与者做出这样的共同努力。
关于波斯湾的局势,我们正在从我刚才提到的立场出发寻求解决方案。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要像我们的美国同事现在所说的那样,建立某种类似“中东北约”的联盟。这又是一种对抗性的做法,其目的是意图“孤立”某个国家,并继续在这个关键地区采取更多对抗性的做法。
我们正在推进我们的构想,目的是在联合所有能够促进这一进程的沿岸国家的基础上,确保波斯湾地区的安全、和平与合作。我们建议外部参与者们(包括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欧盟、阿拉伯联盟、伊斯兰合作组织)也加入到这个进程中来。我认为,这种方式最终将占据上风,因为其他任何方式都无法为居住在这里的所有人民确保该地区可持续的稳定发展。在这方面,我的同事暨朋友刚刚提到了伊朗提出的一项关于霍尔木兹海峡安全的倡议也是以这个思路为出发点。
老实说,我不能说在波斯湾建立集体安全体系的构想遭到了该地区国家的反对。也许,是因为由来已久的恐惧症、怨恨,以及过去一直延续至今的问题,使人们难以就共同的方式达成一致。但是,我毫不怀疑这条道路的正确性,而我们也将在这里寻求共识。
问(译自波斯语):美国人说将采取“最大”和“最小”的举措来延长针对伊朗的武器禁运。换句话说,他们想要无限期延长本应根据“伊核协议”在几个月后失效的针对伊朗的武器禁运制裁。作为“伊核协议”的积极参与者之一,俄罗斯持何立场?
谢尔盖·拉夫罗夫:联合国安理会并未对伊朗伊斯兰共和国实行彻底的武器禁运,而是允许向伊朗供应特定种类的武器,这种措施只适用于有限的一段时间,也就是到今年10月份为止。任何利用当前局势延长该措施的企图,更不用说实施无限期的武器禁运的企图,都没有任何法律依据或者政治、道德依据。
我要指出的是,第2231号决议中规定的相关条款不仅是暂时性的,而且还是伊朗作为一揽子计划的一部分所表达的善意,与伊朗核计划没有任何关系。因此,我们的立场很明确:我们反对此类企图。我们看不到任何可以使这一企图得逞的理由。我们在纽约发放了包含我方立场的相关文件,其中陈述了我们持此立场的所有理由。
问:伊朗在2008年就递交了加入上合组织的申请。2017年,印度和巴基斯坦成为了该组织的正式成员国,而伊朗依然还是观察员国。伊朗加入该组织的障碍是什么?何时可以期待伊朗成为上合组织的正式成员国?
谢尔盖·拉夫罗夫:我们不认为伊朗在成为上海合作组织正式成员国上存在障碍。我们认为,伊朗完全符合这一资格标准。俄罗斯从一开始就积极支持伊朗的申请。而为了使其得到批准,需要达成共识,目前我们正在为此做出努力。
问:美国总统前国家安全顾问约翰·博尔顿真的有理由在他的回忆录中引用俄罗斯联邦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所说的“俄罗斯人在叙利亚不需要伊朗人”的话吗?
谢尔盖·拉夫罗夫:我认为,约翰·博尔顿先生没有任何理由,正如您所说的,引用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的话,因为总统从未说过那样的话。这种试图在我们的伙伴背后玩弄伎俩的做法,既不是我们的规则,也不是我们的传统,当然更不是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本人的规则。
我们以最积极的方式与伊朗和土耳其在叙利亚开展合作。我要提醒大家的是,正是建立了这一阿斯塔纳“三国”机制,才使陷入僵局的所谓的“日内瓦进程”起死回生。正是在伊朗、土耳其和俄罗斯决定帮助叙利亚人解决其在军事政治、人道主义和政治领域的问题之后,联合国才开始采取某种行动。如今,在国际社会根据联合国安理会第2254号决议努力推进的各种进程中,也正是我们“三国”发挥着催化剂的作用。
原则上,我不会评论美国退休人士撰写回忆录的意愿或者已经养成的习惯,而且是以与诉讼和提出索赔有关的形式撰写。假如这不是一种与我们通常理解的“文化”完全不同的现象,那么,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特殊政治文化”的一部分。